东唐是我本命,正泽是我写作的初心。圈地自萌。
 
 

【正泽/凡度】黄粱一梦(13)

包正听出了公孙泽语气中的不快,他猜想梦飞应该没有告诉公孙泽,他和梦飞的婚姻只是有名无实。

以梦飞的性格,她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是形势所迫,她那样敢爱敢恨的女子怎么可能忍受他的欺骗?而要不是因为她爱他,她又怎么会配合他演了这么久的戏?

理智与情感相互交杂,梦飞可能自己也分不清她做出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哪一方占了上风。

包妈是演员,包正的父亲是登台表演的魔术师,继承了他们基因的包正可以说是天生的演员。他可以随时展现出自己的魅力,让人对他倾心;他也可以将自己的内心深深地藏好,让人相信他说出的各种谎言,却无法探明他真心所想。

然而有一件事,他不想隐藏,也无法隐藏。

包正曾想过,如果没有公孙泽,他会不会爱上梦飞呢?

也许有可能,但是感情的事没有如果。

发现自己心之所向,不是两相比对之下的结论,而是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那个人的方向。只要回首看看自己走过的轨迹,就能知道自己在被谁吸引。

当时包正对梦飞说他生理上接受不了女性,那是假话。他对梦飞这么说是为了让她死心,让她对他彻底失去幻想。

很多年前,包正有过女友。年少时的他也曾为博某个女孩一笑变过无数个小小的魔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包正是开心的,但那时的他并没有想过未来的人生中,她会在什么位置。也许是太年轻,也许只是不够爱,时间和距离消磨了最初的青涩爱恋,渐渐在人群中走散。

而对公孙泽不一样。

第一次见面时,包正从没想过这个人对他会有多重要,也没想过他会对一个男人心生爱意。虽然刚见面时一再被公孙泽嫌弃,但他就是想和公孙泽在一起。

接近公孙泽最初是好奇,然后成了习惯,总想和他再近一点,发现他新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想着以后会怎样,会留意他身边的人,会关注他的一切动向……他拒绝了蓝燕燕,会不会去见洪莺莺?如果自己调离了德城,要怎样才能经常见到他?他们老了会怎样……

然而待包正发现自己的真心时,他已经和公孙泽说了再见,在任务完成前不再见。每一次在现场,包正能看到他,却不能靠近他,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和他说上半个字……包正开始不确定自己卧底进入孔雀眼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如果那一别成为永别,他会不会死不瞑目?

还好,他回来了,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包正想,如果自己是梦飞,不告诉公孙泽他们的真实婚姻状况,应该有嫉妒的因素吧,但在自己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不告诉他自己对他的心意,也许更好一些,这样他的难过就不会更多一些。


包正听完公孙泽的话,不紧不慢地舀了一勺酒酿圆子送到嘴里,细细品味一番,对着薇薇安问:“薇薇安,你有没有觉得这酒酿圆子有点酸啊?”

薇薇安低头尝了一口:“还好吧,酒酿发酵了之后有点酸也正常,我倒没吃出来有那么明显。”

待她抬头时,看到包正凝视着公孙泽,嘴角噙着笑意,瞬间反应过来包正话中的含义,跟着附和:“哥,好像这酸味儿是从你那传过来的,你刚才被呛到的时候没事儿吗?要不要我给你加点糖?”

公孙泽被包正和薇薇安的一唱一和搞得哭笑不得,薇薇安不懂事也就罢了,包正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想想这人都干了什么事啊,怎么能跟没事发生一样呢?脸这么黑,不知道是几层皮叠在一起才形成的效果……

“酸?哪里酸了?你们两个,赶紧吃,吃完早点休息。”公孙泽撂下这句话,起身就准备走。

“哎~这就回去了?”包正拉住公孙泽的袖子,仰头看着他:“没给我送出红包是不是不开心呀?”

“我开心得很!省了一大笔钱呢,我怎么不开心啊!正好,等你老婆回来你就不用赖在我这了,我更省开销了。”公孙泽说着开心,实际上却没什么好口气。

包正稳稳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公孙泽,呲牙一笑:“那我怎么行呢,我们关系这么好,结婚的红包错过了,孩子出生的红包可不能省。”包正停了停,观察着公孙泽的表情:“怎么,梦飞没告诉你?”

公孙泽心中一沉,神色僵了一下。

“告诉我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没说呢,真是……”包正摇着头,假意埋怨。

公孙泽站在那里,脸颊有轻微地抽动。他紧抿嘴唇,片刻后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故作镇定地说:“哦,这么说我得先恭喜你了。这么大的事,你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过几天她知道我回来了,自然也就找来了,现在我也没处找她不是?”

包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再试探公孙泽。从一进门的反应看,公孙泽没有躲避他的吻,而是迎上来回应了他,可是他不清楚那是不是公孙泽的一时冲动,他怕公孙泽把这解释成为朋友之间的情谊,他也怕激情过后,公孙泽会后悔,反而会把他越推越远。包正想看看,如果他在公孙泽面前秀恩爱,他的探长哥会不会心生嫉妒。

公孙泽没有说话,轻轻扒拉开了包正拉着他衣袖的手:“在她回来之前你还是住你原来的房间吧,我去烧洗澡水,你吃完回去换身衣服,睡衣我一会儿给你送去。”

“哦。”包正点头答应,他看到了公孙泽表情变化,也听到他虽然不开心的语气中带着的对自己的温柔关怀。

包正低头吃着酒酿圆子,一口比一口甜,甜的他不由笑了起来,他在心中想象着他告诉公孙泽真相时那人的表情,会是惊喜吗?还是会揍他一拳呢?如果那人想逃呢?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他跑掉了。

薇薇安看着对面自己傻笑的包正,用手在他面前比划两下,结果包正完全没反应。

“包大哥,圆子有这么好吃吗?你的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了!”

“啊?你说你哥怎么了?”包正半晌后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归。

“我说的是包大哥,没说我哥!”薇薇安有些无奈,起身收走了包正不知何时已经吃得干干净净的空碗,洗完碗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中只剩包正一人,他环顾着这阔别两年的家,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无比畅快。

家中的物品摆设还是老样子,小膘夫妇也被包妈带回来了,在客厅的角落睡着。不知道刚进门的时候,它们有没有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场景。包正回想了一下,幸好没有说什么话,要是被小膘夫妇学去了,到处乱说,那可就麻烦了。

包正推开他住的那间房的房门,一切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

临走之前没看完的那本书还放在书桌上,只不过走的时候是打开的,现在合了起来。书页中露出一个书签,应该是公孙泽放进去的。

桌面上一尘不染,床单被罩上也没有浮尘,房间中的空气清新自然,与客厅别无二致。他还记得他刚搬进来时,一踏进这间房就能感受到尘埃的气息,空气中散发着轻微的旧物味道。

同样是空置了许久的房间,现在的这里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打扫和通风,就像有人在一样。

这一切仿佛都像是在等待着他随时回来。

包正没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包,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回来的时候没有换衣服,身上还是有风尘仆仆的感觉,于是包正脱了外套,坐在床边,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房门虚掩着,公孙泽拿着睡衣站在包正门外,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

包正手上动作不停,转头专注地看着公孙泽。

“床单被罩都是前两天才换的,你直接用就行。你的睡衣晚上刚洗,还没干,先穿我的吧。”公孙泽把睡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右手抓着门外侧的把手,准备退出去后把门带上。

“等一下!”包正一个箭步跨出去,右手拉住公孙泽左手腕,把他往自己的右边带了半米,将他的手拉到他耳边的高度,扣在墙上,左手握住公孙泽放在门把手上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公孙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的踉跄两步,整个身体贴在墙上。包正身体前倾,虽然身子没有贴上去,但两个人鼻尖就快要碰上了。

包正左脚尖稍一用力,踢上了门。

公孙泽想抽出右手将包正推开,包正却上前一步,左手加重了力气,让公孙泽的手在自己腰间搂得紧密。

“诶,你干嘛?”公孙泽身子一缩,还想往后退,然而他的身后是冰冷的墙壁,毫无退路。

包正深情地看着公孙泽,公孙泽偏头,躲避着越来越近的气息和对方灼灼的目光,而包正的目光却追随着公孙泽的眼睛,让他无处可躲。

“我,喜欢你。”包正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确一字一字说得坚定。

公孙泽觉得这声音与以往不同,少了往日的嬉笑戏谑,多了一种深情,酥酥麻麻的,直入人心。

四个字,每一个字他都听的分明,但……

“你结婚了。”

“是假的。”

“你要当爹了。”

“这辈子都没戏。”

“你骗我?”

“现在说的是真的。”

“哪种喜欢?”

“没你不可的那种。”

“有多深?”

“深不可测。”

“有多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们……”

“都是男的,我知道。”

“可是……”

“你不爱我吗?”

公孙泽短暂的沉默。

他意识到自己喜欢包正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包正离开以后。

从前他嫌包正是个麻烦,还到处帮他找房子,刘阿姨说让他们搬走时,他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而当包正真的离开之后……

对于包正的告白,公孙泽很意外自己竟然没有感到意外,似乎心中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许在潜意识里他已经无数次演练了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然而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尽管他想要理智地对待,但还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梦飞怎么办?”公孙泽问。

这次轮到包正沉默了,他叹了口气:“这辈子是我对不起她,虽然曾经对她承诺过下辈子,但是即便有下辈子,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哦。”

“所以,你爱不爱我?”

“你是喜欢,为什么问我爱不爱?”

“我爱你。”

包正说完,闭上眼睛,再次吻了上去……

公孙泽原本想说什么,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包正堵了回去,而他微张的嘴,正好方便包正伸进舌头大快朵颐。

包正的衬衫本来就解了一大半,随着两人的动作,渐渐滑了下来。


仍然陷在梦境中的莫凡再一次无处可躲。

莫凡在想,包正说的下辈子会不会就是他和陈亦度?包正一定想不到,他的下辈子差点就因为自己的仇恨亲手斩断与公孙泽下辈子之间的情缘。

不过经历了客厅之吻的莫凡已经看穿了“神”的套路,衣服是比之前少了几层,但是大概还是发不了车。


26 Feb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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